急救医生赶来的途中祁也清醒过来。

他眸光还是暗淡的，眼睫动了动，抬手去给她擦眼泪，声音还有没缓过来的低暗：“别哭。”

徐且谧握住他的手，用脸颊依赖地蹭着：“你心脏哪里疼，怎么会突然晕倒？”

他没什么力气说话，但攥着证件的手还是很紧。

她垂眸看到他的动作，刺的眼睛酸胀，“我就是想让你不要隐瞒我，从来没想过离婚，我本来就是你的，之前找你要结婚证是因为没见过，所以才想看，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。

她语无伦次，“对不起，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……”

祁也闭上的眼睫直颤，埋进她柔软的腹部，抱紧她，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。”徐且谧低头去吻他，声音潮湿发软，“昨晚你也没有做梦，你还给我涂药，你都不记得了么？”

“我还以为是梦……”

感受到她的柔软濡湿的亲吻，本能的侧过一点头迎上去，张嘴含吮住她的唇瓣，低热呼吸交换，两人都很温柔的舔吮抚慰对方。

直到门外声响嘈杂，宋原的声音先到，一群人的脚步声来临。

两人微喘着分开了这个吻，书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
“怎么会晕倒？”

宋原跑过来，打开灯光开关，黑暗被明亮代替，看清地毯上的两人，松了口气，“没事儿把书房搞这么黑干嘛，吓死人了。”

柏雪让开身后那群医生，“先做个简单检查，看到底因为什么？”

躺倒床上后祁也还是牵着徐且谧，不让她离太远。

出诊的医生其中有个是她科室的同事，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也是济合的医生，手忙脚乱又很慌张。

有个医生问：“昏倒持续了多久？”

“五六分钟的样子。”徐且谧很快答。

后续又问了几个问题，全是关于祁也生活方面的好做个基础的病情判断，她都了如指掌，过程中祁也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离开过。

同事突然问：“昏倒前发生过什么吗？”

柏雪也看过来。

徐且谧看了看祁也，小声愧疚道：“我们吵了一下架。”

“不是吵架。”祁也反驳，声音很低很哑。

“……”

其余人面面相觑，最后得出结论，“没什么大碍，就是情绪刺激引起的突发性晕厥。”

他们看徐且谧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，“如果不放心，可以再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。”

顿了几秒又补充，“其实不太用，只要别再让祁先生受这么大的刺激就好了。”

徐且谧憋下唇，神情歉疚，眼里止不住懊悔。

祁也捏了捏她的手心，拉着她坐在他身前的床边，低声哄她，“乖啊，别难过，我现在好了……”

他不想让她自责。

一群人愣在原地，看着祁也在家的另一面，和平时他们听闻的完全不是一个人，不仅没有薄情冷淡，对徐医生更是宠的没边。

柏雪清咳了声，“宋原你去送一送他们。”

“……奥。”他领着一群人往出走。

卧室里只剩下柏雪，她走到沙发那处坐下，看着徐且谧。

说话一针见血，“你逼你老公来着？”

徐且谧抿了下唇，还没说话，祁也便接过去，“差不多得了，她又没做错什么。”

“我说且且做错了么？”柏雪笑着挑眉，“到护上了。”

她可没管祁也的表情，因为知道他在徐且谧身边情绪必然是好的，所以无所顾忌，“你那个极端做法是挺吓人的，也就且且吧，换个正常人早都吓跑了。”

徐且谧：“……”

徐且谧知道柏雪这是不生气了，从她口中喊出的且且时隔这么多年，还是很亲切。

“但我没想你这么脆弱啊。”柏雪对祁也说：“早知道我看且且不搭理你的时候提个醒好了。

“省得你今天晕倒。”她这句就有笑话的嫌疑了。

“……”祁也说：“你这么对待患者合适吗？”

“估计很快就不是了。”柏雪看了眼徐且谧，有点如释重负地笑出来，“祁也，你的药回来了。”

祁也顿住很久，看着徐且谧的眼眸很温柔，半响低低嗯了声。

“且且。”柏雪唤回徐且谧的怔愣，她说：“之前不告诉你，是因为我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，祁也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，甚至比他的命还要重要，我们不敢赌，包括现在也是，可是你执意要知道。”

徐且谧眼里露出莹闪：“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在意，所以更想知道我离开的九年里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
“不要把我想的太脆弱，”她温声说，“我能承受。”

真的能承受吗？

柏雪没有问出口。

“你俩做好决定就行。”柏雪最后一次劝说：“且且你的病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，现在稳定不代表就没有事情了。”

徐且谧听她这样说，还有祁也那么避之不及的态度。

心口的惴惴不安达到了顶峰，再开口甚至带了央求，“你就告诉我吧，祁也这九年里是不是很难很苦？”

柏雪没说话，而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，递给她，“祁也所有的就诊录像，病情报告分析，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，你自己看吧，因为我没办法用语言描述。”

徐且谧颤着手接过，柏雪突然收回手，“你答应我，不准一个人偷偷看，要让你老公在旁边陪着。”

“好。”她回答的很干脆，又去伸手接。

最后柏雪还是抛给了祁也，然后起身走了。

卡文卡的头疼，先更这么多